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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与女子的力量差异果然是不可忽视的,更何况她的对手是安北侯。

小时候明娆学骑马的时候,遇到过那样一匹马,她发什么指令它都非要逆着来,一个时辰下来,把她的腿磨得生疼,细嫩的肤红了一大片。

野马难驯服,她养了许久都没把它喂熟,最后不得不把小马送给了二哥。

明娆因为学骑马受了不少伤,她虽然看着和和气气柔柔弱弱的,但她总有特别倔的时候。

用她娘的话来说,她但凡对什么事上了心,那就是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韧劲。

可是因为她这身子实在太过娇弱,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娘亲和姨母再也不许她学了。

明娆这些年真正较真的、进到心里去的事情极少,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太倔了不好,于是总是收敛着那些不好的脾性。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能遇上这么不听话的野马。

这马是她近来最爱的马,她想,就算自己会遍体鳞伤,也要试试将他驯服。

更何况,明娆知道,这匹马一定不会叫她再遍体鳞伤的。

明娆冲虞砚勾唇笑笑,她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跪坐在榻上的腿使力,又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清晨的院子很是寂静,没有主人的允许下,任何人都不会冒然靠近院子。

天已经亮了,外出觅食的鸟儿归了巢,清脆的鸟鸣声盖过了女子的娇啼,却掩不掉锁链的声响。

“链子不粗,怎么这么响啊。”

明娆羞赧地把脸埋进他的颈间,低低地抱怨。

原先只戴着铃铛时,她夜里都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