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着他胸膛,手往后伸,圈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腹,困倦地闭上眼。
“说什么?谢谢你送我的链子?”
虞砚张开的手臂悬在半空,人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
她竟然还想要说谢谢吗?难道不该是震惊、怒视、责怪以及哭闹吗?
他低头看着明娆,只能看到她的发旋。她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看不到是不是睡了。
明娆的额头紧紧贴着虞砚的衣裳,睁开的眼睛里,目光清明而严肃。
她心里在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最可能的就是他又做了什么梦。
从这些天种种异样来看,或许又梦到了他过世的父亲。
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敢问。
虞砚轻轻拉了拉链子,缠在她腰间的桎梏又紧了几分,他又偏头看了一眼那链子,唇角漾起愉悦又满足的笑。
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心仪的糖果那样满足。
明娆听到了男人满足的喟叹声,心慢慢下沉,心里又开始有那种不知所措的恐慌。
腰间紧束,她心口突然很疼。
仿佛那链子拴住的不是她的腰,而是连在了她的心脏上,他稍稍一动,便牵动了她心头上的血肉,一拽便生疼。
她不怕虞砚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因为她很确信,虞砚不会伤害她。这种自信来得很莫名其妙,大概源于他对她无底线的好,给了她底气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