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懒洋洋地倚着榻,瞥他一眼,手指在扶手上敲打。
托着长音,“还有吗。”
言下之意,他懒得管。
孟久知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计策都咽了回去。
有个不求上进的主子,他这个当下属的也是轻轻松松。
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不犯我,我就休假,人若犯我,屠你全家。
也挺好。
他们驻守西北,这些年都不需要凭皇帝的旨意做事。
先帝晚年昏聩,被如今的太后当年的陈贵妃陈琬柔把持朝政,先帝不糊涂的那几年都管不了西北的事,更不要提在虞砚眼中查无此人的陈琬柔了。
虞砚羽翼未丰时便无人能管束他,如今,新帝登基才一年,西北局势未定,更没人敢对着虞砚说什么。
就算是太后也不行,谁都知道这西北没了安北侯不行。
所以只要虞砚不把天捅破,他做什么都无伤大雅。
西戎没有进犯,他们也不需要主动出击,没有人会说他们懈怠。
只是隐患终归是隐患,孟久知心里还是希望安北侯能将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毕竟趁虚而入这一招确实好使。
但……
谁让他跟了个比谁都懒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