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氏从屋里出来明卓锡也只能说,他自己来给妹妹过生辰。
私下里,明娆红着眼圈,拉着二哥的衣角问自己是不是被大哥讨厌了。
明卓锡悄悄把大哥的礼物送给她,说哥哥有事,所以才走了。
他后来又在明迟朗面前提过几次明娆,明迟朗总是沉默地听着,眼神里都是挣扎。
明卓锡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那秘密充满禁忌,叫人没法开口。
他守口如瓶这么多年,到头来,忍不住的却是明迟朗自己。
“别说是陛下派你来这里做巡按御史的,别拿我当傻子,我可不信。”明卓锡不屑地撇嘴,“我知道陛下是想给你争取机会的,就算太后不同意,去一个富庶的地方没问题,怎么偏偏就调来了这?”
明迟朗已经恢复了平静,默不作声地蹲在炭火边上,用扒火铲拨了拨。
他总是这样,习惯沉默、内敛,不外放情绪。旁人管这叫沉稳,但是明卓锡每次看了都觉得堵心。
“哥,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明迟朗还是不说话。
“你说你来这干什么。”明卓锡烦躁地踢了下桌子,驿站设施简陋,经不住他这样折腾,吱呀响着。
明迟朗淡淡地:“我不能来吗。”
“不能!”明卓锡再也受不了他这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来做什么?看着她嫁为他人妇,然后呢,然后你就死心了吗?”
“明卓锡,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明迟朗头也没抬,嗓音淡淡,“我从未抱过任何希望,又何谈死心。”
“我是你们的大哥,我当了一天的大哥,就一辈子都是哥哥,你我心里都清清楚楚。”
“但是有些感情,自己是控制不住的,我这些年已经尽量躲得远一些了,可是有些事情,我仍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