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肯定是大哥和二哥。
明娆沉默了下,抬头看向虞砚,正好跟对方对上眼神。
男人一直微低着头,注视着她,他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刘叔讲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他动了动唇,“怎么?”
明娆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她先进去了,虞砚赶紧跟上。
秦氏坐在堂中,整被明卓锡逗得温柔浅笑,门前光线一暗,是明娆和虞砚到了。
秦氏的笑意微敛,站起了身。
来者是客,没有还坐着等人来拜见的道理。
到底,秦氏也没有把虞砚当做一家人,该有的礼节不想落下,生疏到不行,她刚想请虞砚到客座,就见虞砚突然从明娆身后绕了出来。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到正中央,对着秦氏,恭恭敬敬地弯腰,揖手。
他行的是标准的晚辈礼,秦氏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说话叫他起身。
秦氏不说话,虞砚也不说话,也不起身。
他行礼是行礼,可是依旧没有开口叫秦氏母亲,也没有说问安的话,只是行了一礼。
但行晚辈礼本身,放在虞砚身上,就是足以叫人惊掉下巴的事。
安北侯只向皇帝行礼,他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提会对谁执晚辈礼。
他上回来秦家,也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谁也没放在眼中,今日之举,属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