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微微诧异,“收拾院子?”
他们居住的院子平日他都不叫人踏足。
“嗯,没有旁人,是阿青与禾香她们在做。”
还有每日守在暗处的女护卫,没有陌生的面孔。
昨晚又折腾到后半夜,明娆精神不佳,才说了几句,又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虞砚见她睡熟,合上书册,下榻更衣。
已经腊月初九了。
算算日子,他那封告假书,快马加鞭,应当已经送到京城了吧。
京城,思政殿内,年轻帝王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后发火。
太后陈琬柔盯着那张边角已经磨损了的字条,气得眼睛发红,抬袖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落。
她收紧五指,将那张字条攥成一团,胸口不住起伏,气得浑身发抖。
“他就这么挑衅你,他真敢?!”
交回兵权,不过问琐事,对于皇权来说,听上去是莫大的好事。
可太后再清楚不过,外敌频频来扰,朝中无人可用,唯有安北侯能当大任,驻守边镇抵御外敌。
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那么国家就会陷入危机。
安北侯这是在威胁她,别管不该管的事,否则他不介意用这个国家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