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已经睡下了,但仍给他留了一盏小灯,像是在等他回来。
暖黄的灯光,驱散了男人心中一日未化的寒意。
虞砚在床边站了许久,沉默地看着明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将她吵醒,最终作罢。
他呆呆看了半晌,才转身去对面的那个狭小的短榻上,凑合了一宿。
闭着眼,听着房中那道柔弱的呼吸声,虞砚疼了一天的头终于才有所缓解。
父亲曾说过的“成家的幸福”,大抵就是这样的吧,他从前未能理解,如今终于也体会到了。
他从袖中将沾着初夜血迹的元帕拿了出来,放在心口的位置。
在明娆不在身边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每个深夜,都是靠它聊以慰藉的。
好像只要是她的东西,都可以叫他宁静下来。
所以从她那偷来的东西,他总随身带着。
只要是沾了明娆的味道的东西,总能给他安慰。
虞砚回忆着与明娆初识后的点点滴滴,慢慢地,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时,看到的是女子关切忧虑的面容。
虞砚有些恍惚,以为还在梦里,他朝她伸手,掌心慢慢贴上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明娆蹙着眉,手触了触男人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你发烧了。”
发烧……
难怪浑身酸疼,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