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低下头,淡淡笑了下。
看来这真是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倒是与她最初设想的一模一样,厌烦交际,不懂得人情世故,冷得像块冰。
也罢,只要对她女儿好就好。
秦氏的病是年轻时就有了的,她原本身子就差,后来生了明娆,便更差了。
明娆七岁时她们被赶回凉州,最初的日子没现在好过,秦家人都不在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从头开始。
病根落下,难以治愈,靠着汤药吊着,情绪不能波动。
这次旧疾发作,倒也不全怨虞砚上门大闹,自从她收到明娆的来信,说要将婚书寄回去,她便开始寝食难安,身子便不大好了。
她操了太多的心,眼下小夫妻两还恩恩爱爱的,她也该好好养病。
秦氏没吃两口饭,便让连竹扶自己回去休息。
虞砚没叫秦氏母亲,更没有关心过秦氏一句,在他的眼里,就只有明娆一个人。
晚膳用罢,虞砚叫人给明娆的房间添置了不少炭火,明娆的东西,虞砚亲自从马车上抱了回去。
趁着安北侯不在明娆身边的空档,连竹可算好到了与明娆单独说话的机会。
有个问题她想了许久都没想通,“姑娘,你身上丁零当啷的,是什么在响啊?”
明娆愣了一下,脸唰得变红。
“你、你怎么听到了?”
铃铛盖在衣裙下面,还有鞋袜遮挡,怎么会被人听到呢?
明娆试探着动了动脚,并没有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