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不在房里,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坐在梳妆镜前,明娆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些痕迹,大概又要好几日才能消去了。
实在不想与他同榻,这可如何是好呢……
唉,做安北侯的夫人真的好艰辛啊。
明娆体力本就比一般女子要差,虞砚又是个征战沙场的武将。
她真的不想跟他同睡一张床。
明娆暗自决定,若是今晚回来,他还向她提那件事,她一定要拒绝。
今日会有人来修缮卧房,明娆白日去秦氏那,等晚上回来,窗子应当就修好了。
不再漏风的话,晚上能暖和不少,她就不用再缠着虞砚一起睡了。
明娆用过早膳,带着阿青出门。
才刚踏出府门,便见马车旁站着个月白袍子的年轻男子。
一束朝阳洒在男人的身侧,清隽俊朗,正是她那个索求无度、时刻都要与她黏在一处的新婚夫君。
男人站姿笔直,他不穿铠甲的时候,浑身总是透着股懒劲儿,叫人十分心动。
听到动静,男人侧目望来。
深邃的眼睛里染上浅淡笑意,语调低哑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