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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他便可以听到了。

屋中生了炭火,明娆的怀里抱着暖手炉,她没睡多久,很快便醒了。

身子暖了,伤寒的痛苦减轻不少。

“侯爷……”

一个称呼,成功叫虞砚淡了脸上的笑容。

昏迷时叫夫君,清醒了却又叫侯爷。

明娆头痛欲裂,没有察觉到男人突然变坏的情绪,她只觉得浑身都累得很。

舟车劳顿,加上时节不好,秋末冬初,她本来就很娇气的身子,才经过了新婚夜的一番折腾,没怎么休息过来就上路。

路上虽没怎么受苦,吃的住的都是顶好的,可是她一直吊着精神,想着快点见到虞砚。

人见到了,精神松懈,这才感觉到疲惫。一个多月劳累的堆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一股脑爆发出来。

眼见着虞砚离自己那么远,明娆突然委屈地不行,吸了吸鼻子,朝男人伸手,“我想坐起来。”

虞砚望着那双似水的桃花眸,默了片刻,伸出手去。

他扶着人起身,坐在床头,将人揽在怀里。

病时更爱冲人撒娇,虞砚开始为自己的忍耐力担忧。

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她。

可是她现在病着,他就是再畜生,也没办法此时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乱,虞砚偏过头,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