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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色复杂,“朕没想到阿砚也会观女子好颜色,而心向往之。”

“臣也只是个普通人。”

“……”

虞砚离开思政殿,骑上马,带着兵往西北而去。

离开京城前,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侯府的方向。

虞砚抬手摸了摸前襟,里面揣着带有落红的元帕。

这是他换下旧被褥时,顺手珍藏起来的。

沾了她的血迹的帕子,跟着他去到西北。

他还在院中的树下埋了一绺自己的头发,代替他,留在这里。

希望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可以想他。

……

安北侯的大军启程去往西北已经过了一日,京城里关于安北侯那场仓促的婚事,才开始有人传说。

明娆没死,替嫁的事自然败露。

新夫人嫁过去,人据说还平平安安的。

明娆在府上过得安稳,信国公府有人却坐不住了。

“怎么办,阿娘,她怎么没死呢?!”

明妘急得直哭,她今日都不敢出门,生怕一上街,被那几个与她有过节的贵女看到,又拿替嫁的事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