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她闻过,是虞砚身上的味道。
明娆的脸红了个彻底。
原本有的困意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她一想到同一屋檐下,那个男人在睡着,心跳就控制不住地越跳越快,一夜难眠。
转日清晨,男人是何时离开的,明娆不知道,那时她大概睡着了。
只是转天夜间,燃着的香料换了。
明娆多了个心眼,问过禾香,禾香只说是侯爷的安排。
后来她才明白,大抵是男人察觉到她睡得并不安稳,又换了新的香料。
一旦发现一点不同,更多的细节之处逐渐被她发觉。
“我记着嫁过来的那两天都是用雨水泡的茶,怎的第三日就换露水了呢?”
明娆嘴挑剔,在凉州老家时喝惯了露水泡的茶,可到了京城,没那么多条件让她讲究。
禾香如实坦白:“是侯爷的交代。”
明娆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每日我的饭桌上都有一道甜食,侯爷也喜欢甜食吗?”
禾香摇头,“侯爷在吃食上不讲究,有什么便吃什么,并无特别的喜好。”
事实上,安北侯因为常年行军打仗,对食物的要求只有果腹一点。他懒得与人吩咐自己的喜好,更懒得挑剔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只要自己不饿死就行。
“您的饮食,也是侯爷的交代。”禾香说。
“那我的衣裳……这些料子与颜色,我都很喜欢。”明娆抿了下唇,突然怔怔望着门口的方向,轻声道。
虞砚正现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神并无不妥,平淡得仿佛真的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