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当真不知,一个人能小心眼成这样。
他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还要被这般防备忌惮!他又没有想要跟他抢女人的心思,至于吗!
就在裴朔怒极打算拂袖离去时,人家姑娘大约是先受不住虞砚这么强悍的威压,看着他突然冷下的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敷衍着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匆匆逃走。
看着好友一瞬间更黑了的脸色,裴朔这回心里舒坦了。
“哟,侯爷这是如豺狼虎豹,吓得人家姑娘慌不择路了。”
说起慌不择路,虞砚突然想起初见时,在宫中那次跌跌撞撞、猝不及防的拥抱,滚了滚喉结。
“我说,你也别太凶了,若是在心里把你想成难相处的人,以后回回见着你都要躲可怎么办?”
虞砚皱着眉,似乎也在思索这样的可能性。
他一直沉默地往回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会客的院落。
站在月门外,偏过头,不经意间便看到青裙少女正坐在凉亭里,手里多了些鱼食,正在喂池中鱼。
迎着日光,一笼浅浅纱光恰好将她的曼妙与妩媚包裹其中。
全然不知,暗中有许多或是好奇试探,或是嫉妒羡慕的眼睛在打量她。
一双清眸只专注地盯着池中簇聚在一起的金鲤。
自然也不知,拱门外那道格外灼热又锐利的目光。
虞砚终于松开眉头,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裴朔的那个问题,他大约是想通了。
低低轻喃,似是说与自己听。
“想躲,那便只能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