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细节,皆以书信形式传到了这个柏明馆里,那个男人的手中。
虞砚很少会通宵达旦地处理公务,能放一放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牺牲掉自己的睡眠时间。
可为了等眀府的回信,虞砚每日都会很晚就寝,看完了送回来的信才会休息。
被明娆碰过的那件衣裳没有再穿过,但也没有被拿去烧掉。
孟久知意外瞧见过,那件衣裳被虞砚叠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枕头旁边。
孟久知不知这对于明姑娘来说是不是一见好事。安北侯是个很执着的人,执着到了很偏激、极端的地步。
他若是对一个人上了心,那么对方就绝无再逃脱的可能。
又两天后的夜晚,被派去凉州打探消息的密探回了京城。
虞砚敞着外衣,懒懒散散地靠在软榻上,凤眸半阖。
他在书房的中室休息,复命的属下跪在外间,隔着一道屏风,低声回禀。
“明姑娘在凉州曾有一桩婚约,对方是个普通的寒门子弟,名为王骏阳。”
“这位王公子今年春天殿试中了状元,最近风头无两,结交了不少权贵。”
“属下回来的路上巧遇了京城往凉州送信的信使,无意间听说是往凉州刺史府上送,属下又悄悄跟了回去。”下属将几封书信递了过去,“属下誊抄了明姑娘的家书。”
房中寂静了片刻,而后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虞砚赤着脚,散着发,寝衣外披着一件淡青色薄衫,从中室踱步出来,他浑身还散发着因困倦而生的暴躁。
抬手,从下属手中接过信件,拆了两封,一目十行。
眼中的懒散慢慢褪去,目光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