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由里间走出,从书案上拿了一册书,走到外间的软榻前,脱了靴子,没骨头一般歪在床头,神色懒怠。
骨节分明的指节捏起书页,轻声感慨着:
“京城又有人家要办白事了。”
他愉悦的声音传到孟久知的耳中,孟久知只能苦笑。
“还有事?”
“主子,从城郊带回来的小子,你看……”
虞砚不在意地摆手,把人赶了出去。
……
六月初一,太后寿宴。
陈氏一大早便催促着府上的丫鬟婆子,命他们手脚利索地将给太后的寿礼抬上轿子。
她年轻在娘家便跟着执掌中馈的母亲学了不少手段,家里不少店铺的账面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虽是官家女出身,经商的手段但却丝毫不比男子差。
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信国公府这些年在她手里头,家底也翻了好几番。
明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回太后的寿宴办得盛大隆重,是她明家好好出风头的时候。
“仔细着些,别磕了碰了。”
陈氏亲自盯着人搬好东西,又风风火火赶到明妘的房中,见她还不紧不慢地描眉打扮,一阵头疼。
“小祖宗,时辰到了,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