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葵笺问:“我睡了多久了。”
“哎,三个月了。差点醒不过来,再睡啊,我又要把你送进你住过的容器里了。”
她笑了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我好像听见见柔的声音了。”
老妇想到那个丫头,心里头正窝火,“别惦记了,三个月的时间你不处理公司大小事,咱们家已经四分五裂了,公司快要姓裴了,这个白眼狼倒打一耙,竟然强制性收购连氏,连几个董事都纷纷倒戈,咱们裴家大宅成了裴边璃的私宅,母亲跟我都被赶出来了。”
三个月……
动作如此之快,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姐姐,虽然咱们的家没了,不过手头上的钱已经重新购置了一套小公寓,我先把母亲安置在那里,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了连家撑到现在也是辛苦她了。”
哥哥去世的早,连葵笺又生重病,不成器的侄子在外花天酒地赌博成瘾,一代豪门经历这么久的风风雨雨,说没落就这么没了。
连葵笺握住她的手,“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自以为做对了,原来是我在还债。”
“姐姐你对自己太狠,明明可以得到幸福,却还是不忘对得住裴语,那人都死了,烧成灰你也忘不了。从裴见柔将连家搞没了,再也没有裴见柔这个人,她啊,依旧是裴边璃,与咱们家只能无尽的分离。”
是连葵笺给了裴边璃下手的机会,不然连家不会那么快四分五裂。
“连以生呢,回来了没有。”
“没有,去学校问了,说是是隔三岔五的逃课跑外面去,连家这是造孽了吗,都成什么样了。”
连葵笺来不及难过,她需要好好规划下面的事情,必须要让连以生重新开始,后人得力,才有机会翻身。
她身上还插着管子,头发被剃光了,然而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让人去找找,要把他找回来。现在这个家唯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