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妻主只知道说这不妥那不行。”
便是苏锦未醒,小郎君说起这话还是羞得厉害,他紧紧闭着眼,如鸦羽浓密的长睫轻颤,“之前说想亲你,想时时与你黏在一起都是真。”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能够早日与妻主一起研究礼法,让妻主快乐。”
他越说越小声,耳边的滚烫好似一团火,烧得无边无际。
修长的手指极为小心谨慎又不甘心地从她胸前移开,“瞧瞧,妻主受伤的这几日,我最爱的面团都快缩成了面疙瘩。”
夜里有清凉的风,花香混着烧锅的焦味,徐徐窜进房里。
沈原吸了吸鼻子,忽得睁开眼,“嗯?什么东西糊了?”
“呀!我的鸡汤!”回过神来的小郎君趿着鞋蹬蹬蹬就去了院里。
昏黄的烛光下,那原本沉睡的小笨鱼,宛如一朵盛极的牡丹,红艳艳的开了一片。
凤平县衙大牢深处,烛火通明。
距离最深处的十米之外,铁甲军没隔五步便设立一岗。
女帝端坐在方桌之后,神色莫辨地瞧着跪在下首的顾执。
六日不见,原本鲜艳的红衣早就沾了稻草与泥浆,看起来落魄又无助。
“母皇。”顾执声音干得发涩,直直看向养她多年的女子。
“账簿已在孤手,你可有话说?”
“女儿蒙母皇教导多年,自古成王败寇,女儿无话可说。”
“混账!”女帝发怒,“孤将你放在身边多年,悉心教导。你便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