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苏锦口齿不清,脑袋更是疼的要命,分不清这片刻的宁静,倒是是她的念想,亦或是她说不出口的梦。
艰难地抬起手指想要碰碰他,身子却好像被束在深深的泥潭之下,更似裹进了厚厚的蚕茧之中。
只微弱的发出些声,“原?”
“妻主!”
沈原一惊,将她的小腿好好放进被里,凑近苏锦面前,她的唇仍哆哆嗦嗦,却是认出了他,勉勉强强弯起眉眼,笑得模样比哭还难看。
“原原。”
小郎君心底的委屈本来还忍得好好的,瞧见她努力微笑的模样,腔子里登时又酸又涩,只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在。”
苏锦身上又麻又痛,耳朵里宛如钻进了风眼,轰轰隆隆没个停歇。她费力地睁开些眼,手指悄悄点在他的掌心,“原原,我我疼。”
“那我帮妻主吹吹。”
她身上的伤口是沈原盯着老大夫一样样抹的药,喝得汤药里还有些许安神的药材,为得就是让苏锦能在昏睡中熬过痛楚。
可如今宋致在不知内情下,喂了她一颗安神散。
沈原不敢大意,照顾的越发细致。
但榻上的苏锦却好似娇气至极,蹙着眉抿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疼。”
“吃,吃药。”
“妻主,今日的汤药已经喝完了,是药三分毒,不可贪嘴的。”
沈原温柔的哄着,直到榻上的小笨鱼慢吞吞的撇开眼,他忽得明白过来。
她要的哪里是汤药,分明就是宋致手中的安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