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十两于现在的苏锦来说是笔巨款,可有他在,必不能委屈了苏苏。
宋致倒了杯茶,润了润嗓,方才道,“你瞧,她比之前睡得安稳,面色也缓和许多。”
“早前那个秉文不识货,以为三十两纹银便是顶破了天。”宋致嗤道,“却不知这丸药可抵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
沈原心口闷得难受。
前世里。
他的小笨鱼在京郊狩猎场为救陛下被人重伤,当时宫中御医束手无策,便是门路甚广的宋致花重金求来了一瓶神药。
听闻起初,小笨鱼的确是醒了一段时日,可没多久,便断了气。
棺材运进府里的时候,整整七日,沈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怎么看,都觉得小笨鱼只是睡着了而已。
她还许诺等这次狩猎结束,便与他好好研究一下礼法,生一个像他也像她的孩子。
为此他还喝了几个月的中药调理虚弱的身子,以盼一朝有孕。
如今,前世与今生重叠,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终于水落石出。
刻意埋在心间的痛与怨,仿佛找到了憎恶的源头。
清俊的面容紧紧皱起,过往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如今只余隔世而来的怨恨。
即便面前的宋致,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