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定棺盖论,婚事作罢都是其次,只怕我家茗儿,会因过往琐事声名尽毁。”
“这世间可多得是踩地捧高之辈。”
柳太师这几句肺腑之言,又何尝不是宋令所担心的。她早前还打算依附顾执,为宋绵搏条出路。
眼下白白搭进去了宋致不说,若是
正想着,宋令眼角一斜,就发现混在小厮里的宋致。
她匆匆与柳太师话别,待四下无人,才拽着他躲进客房。
“你怎得还在凤平!”
宋令问得着急,话音一落,又觉得还有更要紧的,忙道,“你臂上朱砂可还在?”
“在的。”宋致低低应了,拉起衣袖给宋令瞧。
那殷红的一点,到底让宋太尉心中轻松不少。
只要证明他清白的朱砂还在,等此事风头一过,也好将他再嫁给宋绵顶头上将,倒也不算损失惨重。
“山洪来势汹汹,我担心娘,所以冒险留在铜炉。”他怯怯懦懦,瞥了眼沉思的宋令,“后来听闻娘随驾而行,这才寻到了县里。”
“总归是你有心。”宋令扶起跪在地上的宋致,“如今我平安无虞,你且先回府里,你爹这些日子整日哭闹,就想见你一面。你早些去,也好尽些孝道。”
“爹没跟大爹爹一同来凤平么?”宋致眼中疑惑,忽得又好似觉出了什么,低头不语。
宋令多年官场生涯,哪里能瞧不出他的异样,忙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我,许是孩儿看错了。”宋致摇头,“大爹爹体弱,如今又是雨季,想来不会再去清凉峰上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