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天好似被撕开了口子,雨势不减,就连日子也差不多。
看来这个某县,沈原唇边苦笑,应当是凤平无疑。
若小笨鱼真的回不来,他定先要顾晓陪葬!
然后,再去寻她。
要不小笨鱼该有多冷啊,她都说了没有夫郎不行。他得去抱着她,与她黏在一处才好。
咬出血迹的唇早就干巴巴起了皮,小郎君哀切的低泣,透过纸窗,哭得天色越发沉重。
直到那悲伤敛去,屋顶才好似有重物落下。
吱呀——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身玄色的蒙面女子悄悄踏了进来。
她浑身湿透,瞧着土炕上哭肿了眼昏睡过去的小郎君,忍不住心头喟叹。
想从他前襟摸出方帕子替他擦擦脸,却不想只摸出了个叠好的肚兜。
满是伤口的手指一顿,就听土炕上的小郎君梦里也是哭音,胡乱喊着苏锦的名字。
朱色薄唇早就被血迹染成了艳红。
蒙了面的女子稍稍给他喂了些水,靠在她前襟的小郎君在睡梦中便哭得越发难过。
喝进去的那点子水远不如他哭出的多。
沈原无意识地抓住湿透的窄袖,梦境繁复,转瞬便出现在一片深深海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