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倒是的确想过与苏锦真心结交来着。”
顾晓摇头,叹道,“她太聪明了,能料到我每一步棋。本来我也没想今日就要她性命,谁让她背弃在先。”
“背弃?”
沈原强压住喉头腥甜,问道,“妻主何时背弃与你?这些天你们一同住在县衙,殿下便是胡诌也要有个限度。”
“你瞧你,我不过说了她两句,便气成这样。”
顾晓含笑,“凤平县自我入境便暗中嘱咐铁甲军守住了出入之路,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可宋致却能百里投奔。”
“要知铁甲军只听皇族之令。你说这宋家庶子背后又是何人?”
“所以我猜,顾执早前在官道上的追杀,只是她们联合,企图瞒天过海,引我入阵罢了。”
“诚然,我也给过苏锦机会,只要她解决了宋致,我便可既往不咎。毕竟她也算是个人才。”
“可是。”顾晓眼神一暗,冷哼道,“她却不知好歹,让宋致指使了小柳儿先夺了账簿!”
“你说,这不是背弃是什么?”
沈原懒得与她辩解,顾晓嗤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有冤枉了她?”
“不过也是她命不好,本来我打算看在往日情分,只想施以小小惩戒罢了。结果她自己心虚摔落,足见苏锦所作所为连老天都看不过眼,又与我何干?”
土炕上的男子还在费力挣扎。
顾晓俯身,抬起沈原的下巴,轻轻笑道,“她呀,在跌落的那一瞬间,还求我莫要食言。”
“妻主说了什么?”清冷的声线被药劲放软,便是怒极也听着绵绵无力。
瞧着那双美极的丹凤眼满是苦楚,顾晓心中越发开怀,“原来你不知道?她早就料到自己活不长久,之前便求我允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