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叶袖的夫郎一口咬定是我克死了叶里正,还说我与叶袖不清不楚,要将我用家法处置。”
“要不是叶袖还算有些良心,我怕是再也见不到苏娘子了。”
他哭得凄凄哀哀,苏锦听了半晌,细问道,“家法?你是以何身份进的叶家?”
小柳儿一顿,涩然道,“早前叶里正有个病弱的小女儿,我就是以冲喜的名义进的叶家,可还未拜堂,她人就没了。是以我在叶家的身份,不上不下。”
“再加上她们也知我过往在酒楼做过小倌,叶袖的夫郎便认定我是狐媚胚子,身份低贱,拿我当小厮使唤。”
打骂是家常便饭,动不动不给吃饭也是常事。
他哭得难过,再瞧见苏锦,心头更是酸涩,跪在她身侧,抱着苏锦的右臂,眼泪流得止也止不住。
就算小柳儿不说,苏锦也知叶袖的夫郎定然又醋又恨,诸多刁难。
她微微叹了口气,还未安慰上两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沈原散着的发还半湿,刚走出一步,就瞧见隔壁推开的窗里,含笑看过来的阳初。
他心中恶寒,可听着小灶房里呜呜咽咽的男子哭声,沈原又有些坐不住。
小郎君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衣衫,又戴上帷帽,这才蹬蹬蹬去了飘着米香的灶房。
“苏娘子,您既然来了铜村,就带小柳儿一起走吧。”他大抵也明白中间出了漏洞,自己被人利用。
好在那人的确将他的卖身契还了回来,眼下只要苏锦不嫌弃。
小柳儿攀上她的肩头,哀哀道,“盼苏娘子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