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而认真,丝毫没有发现窗外的石榴花下多了一道人影,
直到她锁骨上红梅盛开,沈原这才勉勉强强收了心,敛回情。轻手轻脚替她拢好衣领,又呆呆瞧了一会小笨鱼睡着的模样。
小郎君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戴帷帽时看着她,提上食盒后还望着她。推开门,却怎么也迈不开步。
“苏主夫。”
不知何时回来的阳初含笑打了声招呼,“这是要回去了?”
“嗯。”沈原收回眼神,淡道,“耽搁许久,还望阳姑娘见谅。”
他冷清高傲,哪里还有半分黏着苏锦的软和模样。
只不过阳初堵在门口,却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阳姑娘慎言。”沈原肃然,“我与姑娘本就不熟。”
“苏主夫难道没听过。”她似笑非笑,手中拿着一株从树上摘下的石榴花,“一墙之隔,也算是一家人的话么?”
“不曾。阳姑娘若是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没想到阳初私底下竟是这样的性子。
沈原皱眉,怪不得小笨鱼不想叫他来县衙,原是这个缘故。早知今就拉了秉文一同前来,也免得这人昏了头在此说些胡言乱语。
“苏主夫慢走。”阳初睨了眼左右,这才目送沈原离去。
竹榻上的苏锦睡得正熟,隔着屏风,怎么也瞧不出到底哪里好。
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一幕,阳初有些挫败地坐在自己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