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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小郎君置了气,“妻主吃了我的馒头就不认账。”

“我只是怕扰了你休息。”

男子的轮廓越发清晰,苏锦耳根发热,解释的苍白无力。

她动也不敢动,还是沈原心软,不愿逼她太过,只在松手前又偷偷贴了贴。

放开已经面红耳赤的苏锦,小郎君将身下的棉被叠好收进空置的大箱子里,忽得叹了口气,“妻主,原原是男子。”

他并未看向苏锦,挺直的脊梁如同一株青竹,“便是贴在妻主身上也难抵寒意。可我早就说过妻主睡哪,原原就睡哪里。”

“一言既出,还请妻主疼惜,莫要再”如墨似夜的丹凤眼斜睨过来,“再如昨夜一般任性。”

郎君眼下还有乌青,显然夜里睡得不甚踏实。

苏锦怔忡,沉默了半晌,方才推开房门,“我这就帮你烧水。”

她匆匆走进厨房,往灶台里添了些柴火,还未等那小火苗忽忽渐大,倚在门边的沈原气定神闲,“那还请妻主替我擦背。”

“这怕是不太妥!”

一想到他坐在水汽之中的模样,苏锦脚底都好似探进了火里,就连柴火上的倒刺都没发现。

幸亏沈原眼疾手快一把拍开,又捧着她的手指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这才松了松神。

他都明示成这样了,她竟还守着礼,拘着义。

郎君愤愤,拿起碟子里的冷馒头狠狠咬了几口,越发酸涩。

他的小笨鱼简直就是颗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