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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苏锦脚下一慢,掩下目中迟疑之色,“你怎么孤身一人来了凤平县?”

她在门前站定,细细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宋致。

昨她无意间听到了衙役的抱怨,说城中忽然戒备森严,这几日都需她们连轴在街上巡视,就连去听小倌唱曲的闲碎时间都没有。

家里的夫郎又都年老色衰,实在是难以纾解云云。

若她猜想不错,自她们踏进凤平县,这进出之路恐怕早就被人封得严密。

宋致一个小郎君,来得实在蹊跷。

若说衙役说谎。

可排队等包子时,她也仔细观察过街上的行人,尤其西街这一块,来来回回的百姓的确不少,只要稍稍留神,就会发现其中猫腻。

不说其他,光是那唇上有黑痣的娘子就换了三趟衣服,一会是买柴的樵夫,一会又是书生打扮。刚刚她回来之时,又成了卖鱼小贩。

静待宋致抹了抹眼泪,苏锦这才叹道,“还没吃东西吧,家里煮了米粥”

“妻主!”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拉开,沈原从里面探出个脑袋,“你怎么还不进来?是不是猜到我躲在门后。”

欢快的语调渐渐没了声,刚刚还弯弯的唇角向下一沉,“哦,原来是有人相陪。”

他话里酸溜溜的,心里更是极不舒服。

尤其瞧见宋致躲在小笨鱼身后的模样,腔子里那股子郁气与火气交织,越发愤愤,早知还会遇见宋致,今早就不该傻乎乎放过她,就该嘬肿了她的唇才放人。

再不济也该在她脸上、脖颈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小红圈圈。

失策,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