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替他擦了眼泪,待沈原平静了些,方才压低了声道,“沈公子,其实我并非你的妻主。”
“妻主,你胡说什么!”郎君不信,拉住她的手不松开,“你怎么会不是,秉文也说你特别紧张我。”
“紧张关心公子。”苏锦沉默了片刻,故意冷淡道,“皆因为公子是我恩师独子。况且,沈公子过往都叫我一声阿姐。如今又因为我而遇险,于情于理,我都该仔细照拂才是。”
“阿姐?!”沈原吃惊,再细想她话中含义,急问道,“那我娘可曾收你为义女?”
“那到不曾。”苏锦实诚地摇头,“不过恩师多方栽培,应有此意。且此事还是沈公子亲口告知,想来也只是时间早晚之事。”
“我不信!”郎君面色煞白,“定是妻主骗我。妻主可瞧上了外面的小郎君,不想与我好了,对不对?”
薄唇上已被他自己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素日里温软的唇早就起了皮,瞧着狼狈又无助。
“沈公子莫急。”苏锦递上一杯水等他喝了,才问道,“那公子又为何笃定是我夫郎?”
沈原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绯红的眼角悄悄瞥了眼肃然的苏锦,耳尖红了一片,“因为我想,想”
“公子说什么?”苏锦靠近了些。
小郎君偷偷揪住被角,长睫轻颤,整个人刹那间染了红粉,犹如跌落云端的仙君,被烟火气息沁了俗世的情。
“想想亲你。”清冷的声线早就不复,说出第一句,沈原忽然大胆了些,“还想跟妻主时时黏在一起,更想扒光唔。”
薄唇被汗湿的左手捂上,黛眉下的双眸越发慌乱无措,她就不该问。
“除了这些呢?”苏锦偏过头,不敢再听郎君失忆时说的胡话。
保不齐是临行前又看了什么话本,错接了思绪。
“还有这个。”悄悄从枕下摸出叠好的新兜子,沈原抖开一个,红着脸道,“这是我刚刚洗澡时,在原先衣衫前襟里发现的。若你不是我妻主,我也没必要把你的兜子贴身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