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这声音又响又亮,郎君忍着羞,趁苏锦还未反应过来,又极轻极快地在她额头也补了一下。
方才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抱着苏锦买得蜜饯坐远了些,“妻主快些回来。”
他懵懵懂懂又全心依赖。
苏锦到口的解释转了又转,终是艰难压了下来。此刻绝不是与他说清楚的好时机,况且阳初还在外等着。
托了小厮上车去陪沈原,苏锦整了整衣裙,两人拿出随身带着的印信和盖了书院方印的信笺一起递给了衙役。
往年规矩,不论内舍生分去何处,都只先去县衙拜会一次,等来九月再送上些银两,拿了举荐信便是。
甚少有人老老实实在县衙呆够三月,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家用功温习课业来得实在。
刘仲英倚坐在圈椅上,听衙役说这两位书生娘子都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其中一位还带了夫郎过来。
眉心一蹙,愁道,“这可如何是好,县衙后街的官舍长期无人居住,早就年久失修。今次她们前来,怕是要招呼不周了。”
她素来为人谦和,这会请了苏锦二人进来,细细介绍了凤平县的风土人情,方才笑道,“我们这里啊,相比其他县的确是要富饶些,百姓开智也多,当地的私塾就有三五家,等闲暇时,二位可去指点一番,也好为我们凤平县学子开开眼界。”
“刘大人过谦了。”阳初浅笑,“有大人珠玉在前,我们做晚辈的岂敢托大,指点她人。”
刘仲英面上和善,与苏锦又道,“听闻你带了夫郎前来?如今官舍无法住人,一会你们跟着衙役去西大街的两处比邻院子,那地方是我家产,也无需你们出钱,只打扫一番就可入住。”
说起这个,刘仲英面上更加柔和,“西街那一排店铺,应有尽有,等晚来无事,也可领着夫郎去逛逛。我们凤平虽不比京都繁华,倒也有些能工巧匠,小郎君应是会喜欢的。”
“多谢刘大人指点。”苏锦应下,笑道,“这三月时日,不知晚辈能帮大人做些什么?”
“无非就是些文书誊写的活,凤平毕竟是个县,平日里也没那么多要案,至多是百姓们谁喝了酒误拔了别家的鸡毛,抑或是野猫夜嚎扰人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