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醋苏锦搀扶了那小倌,可这跟梁儒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此处也并非等候梁姑娘。”郎君有些不耐,“只因阿姐酒量不佳,离不开人罢了。”
梁儒听得惊诧,踏近一步道,“公子这是真心还是气话?”
郎君以袖遮鼻,目色坦然不似作假,凉凉看了梁儒几眼,“今日姑娘做东,我缘何要生气。我瞧姑娘也醉的不成样子,还是先回房歇着的好。”
“淮安,阿姐需要休息。你且守好门,免得她被外人惊扰。”淡淡留下一句,沈原拍了拍小厮的肩头,“刚刚若是摔疼了,记得问梁姑娘讨要医药费。”
“哪里有吃了亏还受委屈的事,你说是吧,梁姑娘?”郎君面上无笑,若说梁儒刚刚还有半分希冀,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
总归是空欢喜一场。
身上起了皱的松花长裙上还有匆匆跑来时溅起的泥渍,梁儒垂头,拿出银两递在淮安手上,“沈公子说得是,刚刚是我耍酒疯,没了分寸。还请小郎君莫要介意。”
她眼中含泪,不等沈原主仆再说些什么,急忙躲回自己房中。
豆豆眼的小厮瞧着手里的银子,笑得五官都蹙成了一团,“公子,小的当真能收这个?”
“有什么不能的,你若是不想要,再还给她也好。”
“公子发话,小的就心安了。”淮安紧紧攥住银子,极为狗腿道,“公子还是去瞧瞧苏姑娘吧。
沈原低笑了一声,轻轻合上门。
郎君清了清嗓,缓步走回榻前,低着头羞道,“阿姐,我们继续好不好?”
身侧的姑娘呼吸平稳。
沈原皱眉,瞧着迷迷糊糊已经睡着的苏锦,气得心口发闷。
“阿姐?”低低唤她,也只得小笨鱼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