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指腹贴上来,远比大夫给的伤药更能消痛。
樱珠被轻轻揉了又揉,捻得她唇角发痒,苏锦克制着想要抿一抿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自己来吧。”
“阿姐下唇还有伤。”沈原话说了一半,又改了主意。伸手捉住她的伸过来的手腕,“呐,我用阿姐自己的手指擦,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说得一本正经,手把手擦得越发细致。
苏锦哪里与男子离得这么近过,想与他说不合规矩,便被一句阿姐牢牢堵住了嘴。
郎君眼角眉梢处满是欢喜,牵着她的手一点点擦过,犹如最精益求精的工匠,正极为细致地打磨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姑——”
从书院回来的文墨将将推开虚掩的房门,慌忙双眼紧闭地扭开脸,“啊,奴婢突然想起小厨房上还温着补药。姑娘,奴婢去去就来。”
她跑得利索。
好在文墨这么一扰,沈原总算肯放过苏锦,不再逗她。
郎君侧身坐在床榻,手指悄悄扯住她中衣的袖口,问得小心翼翼,“阿姐,你觉得我,我怎么样?”
刚刚趴好的苏锦气还没缓匀,就被他惊得又岔了口气,“沈公子甚好。”
“没了?”沈原不悦。
苏锦谨慎地点头,斟酌道,“公子待人温柔,作为幼弟来说,是极为妥帖的。”
“幼弟?!”沈原一顿,“旁人家的姐弟也是如你我这般相处?”
“应是如此。”说起这个,苏锦心中有数,与他笑道,“早前我曾问过桑璃。她家的幼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