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娘亲又处在气头上,万一原儿心急说错了话,只怕苏锦这伤会更重。
温容叹了口气,刚刚他已经派婢子去请了大夫,苏锦性子倔,被打伤了也不出声,她这般要强,想来也应不愿被年纪相仿的郎君瞧见才是。
“你们先停手,一切有我。”止住不断落下的板子,温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妻主。”
“你怎得来了。”沈梦气还未消,乍听见温容的声音,带着怒意的语调生生拐了几度,尽量温和下来,“如今天色已晚,快些回去睡吧。”
“妻主,可是为了今夜走水的事情?”温容上前握住她攥紧的拳头,“润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她幼年多坎坷,如今行事虽然鲁莽,却也算人之常情。”
“再者若非宋绵处事不端,今夜之事”
“怎得连你也这般说话?”沈梦敛眉,“她有大才,来日必然能得中状元,若是沉不住气,如何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如今看似是宋太尉一家惹了祸端,可后宫之中,谁不知吴贵侍最是紧张四皇子。今夜之事,你当凤君当真不知这两人私会?”
后宫之中,皆以凤君为大。些许风吹草动都有人上禀,更别提是如此秽乱之事。
“妻主的意思是。”温容一惊。
沈梦颔首,“我只怕今夜本就是凤君设下的圈套,润元反倒傻傻替人做了嫁衣裳。”
“如今这浑水蹚也蹚了,可有什么补救之法?”温容轻轻替她揉着发硬的肩,眉目之间也忧愁许多。
“你莫要忧心,我遣人护了四皇子离开,以吴贵侍的性子,必然会从中斡旋,再加上庆郡王与润元也算有些交情。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可如此一来,润元岂不是只能依”温容顿住,复道,“不过以五皇女对原儿的算计,如今咱们也只能依附于三皇女。”
“就是不知这位皇女性子如何?”
沈梦摇头,“军中历练,从底层匿名爬起,又岂是泛泛之辈。只盼她少几分煞气,与百姓也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