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活了十多年,与郎君说话都甚少,更别提解什么郎君腰带。况且这腰带一松,等沈原清醒过来,必然会后悔难堪。
她默默一叹,犹豫道,“如今天热,这些都是净水”
“阿姐,水珠都滴进我的衣领了。”沈原皱眉,“阿姐用自己的帕子也行,轻一点就好。”
稍稍抬起下巴,郎君不虞,小笨鱼太不好骗了!
不过,当她细心用帕子抹去水渍的时候,沈原心底又跟喝了蜜似的甜,总归能得她温柔体贴。
明明唇角已经微微翘起,郎君却还假意不满道,“阿姐,脖颈处也有水珠。”
生怕自己手指误触碰到郎君玉颈,苏锦凑近了些,小心用帕子沾着水渍。
她的侧脸近在咫尺,沈原偷偷往前努了努嘴,每每都只差分毫。
偏这会马车行得越发平稳,别说有个磕绊,就是马蹄声,也极富规律。
气得郎君直咬牙,却又说不出什么。
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盼到这次独处,结果计划的美事一件都没成功。长睫低垂,掩住其中的委屈,沈原恨不能直接咬在她脸蛋上,终究还是怕惊到苏锦,只暗戳戳地揉了揉她腰间的软肉。
“好了。”苏锦仔仔细细瞧了瞧,确认再无水渍,这才起身松了口气。
靠在肩头的小郎君似乎已经过了折磨人的劲,懒懒散散在她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得乖巧。
苏锦尽量放软身子,不像过去那样坐得板正。
马车偶尔颠簸,也没惊着似是熟睡的沈原。他不动,自然有人会抱紧他,小心护着。
待他气息平稳,苏锦这才悄悄握住沈原受伤的手腕,小心地往绑成小粽子的手指上吹了又吹。
温温热热的气息熨帖了早就又醋又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