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期艾艾看着,苏锦抿唇,只好复道,“我听闻桑姑娘家中姐妹兄弟众多?”
“不错。我娘风流,娶了我爹之后,又抬了不少小侍进门,家中姐妹兄弟一堆,一同吃饭时,都得两桌才能坐下。”桑璃不解,“润元,你可别告诉我,你就只是问我这个?!”
“自然不是。”苏锦摇头,垂眸看向书本道,“我只是想问,你与家中兄弟如何相处?”
“啊?”桑璃蹙眉,舔了舔嘴唇道,“你就只问这个?”
“可是涉及了私隐?”苏锦并非要为难桑璃,当即补道,“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的。”
“私隐倒不至于。”桑璃有些失落地咂巴了两下嘴,“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与小郎君眉来眼去呢。”
苏锦摇头,乐了,正欲揶揄她两句。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尖细的声音从外懦懦传来,“苏,苏姑娘,我是梁儒。”
苏锦挑眉,桑璃登时便心虚了几分。
“润元,是我叫她来的,最近我课业有所进步,就连教员都连连夸赞,是以梁儒便问了我,说也想跟你一同温习。”
她稍稍后退了几步,讪讪笑道,“我想着你教一个也是教,多一个人,也多一份钱银不是。总归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光靠你誊书,实在有些杯水车薪。”
桑璃这番话并非虚言,等两月后公试一过,内舍生除了要在书院读书之外,还要被随机分去京郊各个县衙历练三月。
以主簿的身份,协理衙内事务。等三月期一满,所在地县令便会亲自寄一封简评给书院,当做书生学以致用的辅证。
只不过青山书院的内舍生,多数都家世显赫,又岂是那些京郊小小县令可以为难的。
是以这简评,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早就失了原先的督促之意。
书院里上一个家境贫寒的书生许昌,听闻就是借了钱银打点,这才得了县令的一通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