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围在书院门口的郎君人少,他又戴了帷帽,领着淮安往门口一站,想看不见都难。
总归还有过往的通行令牌,如墨的丹凤眼几转,有些为难道,“爹早前备的都是些广袖衣裙,如今骑射之风盛行,我来送骑服也是理所应当。”
“公子。”豆豆眼的小厮暗笑,“您总归是未嫁郎君,不好直接露面。不如小的”
“哎呦!”脑门被狠狠弹了几下,淮安吃痛,不敢再胡闹,忙讨饶道,“公子,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递令牌。”
他颠颠跑开,只剩一身松石绿的郎君,衣摆翩然,气雅胜仙,似要随时登云而去。
沈原兀自捏着求来的护身符,还在想一会怎么找个借口给她。
压根没注意,那些杵在书院门口看呆了的蓝裙学子。
有几个胆大的刚刚想要过去搭讪。
就瞥见灰衣小厮扶着那似仙的郎君款款进了书院。
“这小郎君什么来历,竟能入得了书院?”月初新来的几个外舍生自是不认得沈原,话才问出口,就被其余几人嗤笑道,“我劝你呀,还是别做梦了。这是太傅家的公子,从前太傅尚在书院亲自授课,他便常来书院寻人。”
“不过嘛。”刚刚那学子皱眉,“太傅已有多年不曾来过,也不知这小公子今日又是来寻得谁。”
她们兀自猜测纷纷,又好生羡慕。
沈原一概不知。
他唇边含笑,想着一会要见着苏锦,脚下越快。
一条走廊,不过片刻便走到了尽头。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早就遮不住他眼中的期盼,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