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慎言。”
百花节一事,苏锦便已明白徐微并非心怀大义之人,极善于精打细算。
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平白说出这话,苏锦不得不防。
“苏姑娘所言极是,不过。”
徐微顿了顿,压低声道,“姑娘可曾听闻沈太傅被人连番参了折子?”
“传言说其不单因为春试泄题一案受到牵连,更有人言青山书院在京都独大,虽为官学,却是由太傅一手操办。”
“其下门生万千,说其是文林泰斗也不为过。”
徐微意味深长地沉默了下去。
这话听得苏锦一惊,凡事最怕猜忌二字。
恩师多年伴驾,陛下哪里会不了解恩师品行操守。如今却对此类奏章不闻不问,看似是要晾晾那些随风摇摆之人。
细品之下,又何尝不是对恩师的一种警告。
便是当代大儒,门生万千,终归也只能是一介朝臣,臣服于皇权,忠于皇室。
“可要我说,这官学之中,亦有柳太师一席之地。偏偏眼下所有不利之言,都奔着太傅而去。”
“就算百姓们智识不远,人云亦云。但朝中诸臣,谁人不是一副玲珑心肝,是以这其中仍有猫腻。”
徐微看向苏锦,“苏姑娘,你我俱受太傅恩情。此事缘何如此,我想以苏姑娘的聪慧,必然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