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苦算计了半晌,又吃了许多家法,好不容易才得来那半块玉佩。
桃花眼中猩红一片,狠狠瞪着信笺上的字迹。
一笔一划,字字句句,皆傲慢又自大,不是宋绵还能是谁!
想那宋绵兵法不行,算计自家人倒是精细,这信竟是比她更早就从边疆发出,也怪不得那些婢子肯收了银两放他出门。
原是在这等着。
他恨得牙痒,腔子里原本滚烫的心犹如被人扔进了极寒的冰窟,刺骨的疼,钻心的痛。
狠狠攥住手里的信笺,宋致怒意丛生,他怎得就忘了这茬。
前世只顾着要嫁徐微,并未在意过到底是如何与苏家解除的婚约。
是以他想当然的认为是娘做主,还傻傻以为只要熬过家法,便再无阻碍。
没成想断他姻缘的竟是那某足了劲要往上爬的宋绵。
“好,很好。她们竟都在算计!”
宋致放声大笑,桃花眼中绝望一片,他早就该想到,府里到处都是主夫的人,他爹求了几日也没能放他出来,怎得今天会这么巧。
妙啊,实在是妙。
俊俏的郎君笑得癫狂,眼中的泪珠似是断了线的珍珠串子,一颗接一颗,三两成线。
“那你呢?”
“什么?”苏锦不解,将怀里的素帕放在他面前,“此事说来,也是苏某的错,应该早去府上与宋公子亲自说一声,是苏某礼数不周。”
“如今唐突了公子,是苏某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