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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通往内院的木门后还有些巡值的婆子。

不论被屋里屋外的谁听见,都会影响公子清誉。

淮安心急,忙扑上前去一把捂住了文墨的嘴,“小点声!可别招了人来!”

他说得又急又快,声量也大,惊得树枝上的小鸟都扑棱棱飞起了几只。

文墨眼角一抽,单手拍了拍淮安的肩头,示意他先松开。

淮安又看向沈原,见他点头,这才小心万分的收回手。那双豆豆眼滴溜溜在院里看个不停,万分戒备。

“公子。”文墨垂头,压低了声,“刚刚奴婢过来时瞧见守门的冯妈妈好像去了茅厕。”

“知道了。”沈原轻声,“我来过的事情,不必叫她知晓。”

“奴婢明白。”

清晨风凉,不过是在外稍站了会的功夫,都感觉寒意侵体。

更别说淮安在外受了一夜,才护着沈原回房,豆豆眼的小厮便阿嚏连连。

“你呀,还是赶紧去澡堂一趟,再去药馆拿几副驱寒的药好好喝了。”

伸手从荷包里拿出一钱银子递给淮安,沈原叹道,“怎得那么老实,也不知找个避风的地方。”

“小的这不是怕万一有人前来,来不及通知公子么。”淮安挠挠头,“再者,小的也怕苏姑娘万一失了礼数,对公子有所不轨。”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小口袋给沈原瞧,“小的可是时刻准备着,要护公子周全的。”

素日里装着零嘴的口袋里,满满当当都是拾来的小石子和他最喜欢的小弹弓。

沈原一愣,伸手摸了摸淮安的发顶,这孩子比他还要小上一岁,正是长身体的节骨眼,可偏偏淮安嘴挑,个头便比同岁的淮南要矮上许多,也瘦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