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沉重,示意苏锦继续。
“尤其五皇女又是此次春试泄题的主审,学生怕她会在此大做文章。”
苏锦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此间联系,若要细想,只怕非一纸难容。
沈梦沉吟,“几日前原儿也曾提过徐微行事有诡,如今看来,怕是他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苏锦怔忡,与沈梦又说了一会,这才从书房出来。
等在院门口的文墨正点着头打盹,听见苏锦的脚步,忙起身迎了上去。
穿过游廊,见苏锦一路往外,文墨忙拉住她的手臂道,“姑娘,主夫怕您醉酒,特意嘱咐了奴婢带您从内院回去。”
“这怕是不妥吧。”苏锦摇头,“如今时日太晚,我一外姓之人,哪里能堂而皇之穿过恩师内院,况且我并未吃醉,还是从府门出去,经小巷回房的好。”
她固执不肯,文墨也不敢再劝,只在心里嘀咕。
等回了外院,那门可一定要记得关上才是。
清辉洒地,夜里渐渐静谧。
淮安进来添水,见沈原还未歇下,忙递了杯茶上前,小心问道,“公子,您睡不着么?”
枕头下压着一本崭新的《文玉恪学》,沈原趴着瞅了半日,摇摇头。
听闻庆郡王喝得道都走不直,还是三五个婢子合力才送上车的。
他有些担心苏锦,又不好问得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