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赌约之事算我疏忽。”
宋致怒极反笑,“你少拿这些世俗礼数压我。沈府嫡子,不也这么晚还留在外姓之女的院里么?”
“再者,我不过是上门看望,沈公子就百般阻挠,可这见与不见,沈公子说了也算不得数吧?”
“过去倒还说不准,不过现在么”沈原故作高深的仰头,“她可是对我百依百顺的紧,我说东,想来她绝不会往西。你说,我的话算不算数?”
毕竟是当人爹的,沈原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想起钻进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他那点子慈爱之心泛滥似海,也没了继续与宋致废话的兴致。
甫一转身。
宋致的声音恍若淬了世间最怨的毒,如山石滚落,狠狠压了过来。
“沈原,你别得意。”桃花眼里似有刀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对她有利之人。而你,不过是她的绊脚石,是她所有苦难的开始。”
“简直是危言耸听。”
沈原偏脸,极为不屑,“利弊一事,谁又能说得准,宋公子或许觉得今日苏锦能得见天颜是人之幸事。”
“可若是问她,想来更愿意在书房好好温习,待春试之后,于大殿之上,有名有姓叩谢圣恩。”
“宋公子,苏姑娘并非那种急功近利的女子,你看错她了。”
“是吗?”宋致嘴角一斜,正要开口,院里忽得有了女子的哭声,凄惨至极。
他眉目一紧,脚步顺着声音便寻了进去。
沈原比他更快,两人一前一后才到了潭边,就瞧见淮南追着一道人影从门里出来。
“呜呜呜呜,爹,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