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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沁些什么!”

沈原面色比刚刚还要惨白,跌跌撞撞直起身,顾不上什么恐惧,直直就要往湖边去,“娘说过,她不会水!”

刚刚变故来得突然,电光火石之间。

沈原眼里的万顷银湖犹如千年山雪,将他整个人都冻成了一块冰。

哭不出,喊不得。

宛如折翅的飞鸟,直直跌落,只差一点,就要噩梦重演。

呼啸而来的风带来许多声音。

却只有那一抹竹青第一时间牢牢牵住了他,拉回的力道之大,以至于将她自己投进了湖中。

沈原生于京都,如何不知布衣的性命在权势名流看来,不过是蝼蚁之躯。

她们要是不肯救她

腔子里的心几乎停跳,他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好似踏进了虚无的柳絮。

娘说过,苏锦有经天纬地之才,她只差一场春试。

她不该寂寂无名的沉在湖底。

一次次推开上前阻拦的柳茗,沈原清亮的眼眸中只有那抹在水波中沉浮的竹青布衣,饶是已有贵人身边的侍卫娘子前去营救。

可湖水深深,眼瞧一波碧浪又随风打来。

沈原急得大喊,“苏锦!”

“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