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脸色发白,挣开顾执的手臂,两瓣薄唇被齿痕压得红里透白,这才勉强站稳。
想了想,又后退几步,眼帘低垂,将那双含情的目色微收,“老毛病了。”
顾执依依跟上,抬头便瞧见他难受的神色。
于美人来讲,难受与难耐,模样往往相通。
她早就不是过去的纯真小儿,也知道男女之间何其美妙,脑中杂七杂八的念头一起,登时勾得顾执口干舌燥。
正欲伸手探向他的衣袖,好握住那一段肖想多年的素腕。
“公子!”淮安急得高声出言,见顾执诧异的停下,忙一脸悲壮地挤开发愣的顾执,隔在两人之间扶住沈原。
顾执被他怼得连连后退,柳眉一立,正要呵斥罚罪,瞧见似笑非笑的柳茗,却又突兀地没了火气。
只面色铁青,上船与柳茗并肩而立。
大红的衣袖翻飞,犹如纠缠不清红线,乱糟糟混成一团。
直到袖子中的手指被人捉住,柳茗这才缓了脸色,“原来沈公子怕水,此事是我思虑不周。”
“与柳公子无关,只是我身体实在不适,今日怕是会坏了二位雅兴。”
五年时日,到底还是抹不去对于水的恐惧。
他便是再好奇柳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刻也有了退意。
只不过……
今日顾执在场,依她的性子,怕是一时半会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