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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猝不及防偷袭的梁欣荣毫无意外,他帮林舒换了家居鞋,问他是要休息还是吃点儿东西。

林舒被他一问就觉得胃不舒服起来,他早餐吃的实在太少又极度挑剔,喝过的酒一起发作起来,让他不由得捂着胸口蹲了下去。他恨这病发作的实在不是时候,怎么不在沈清乾离开前犯病呢,现在再把人叫回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

林舒一委屈又咬起了嘴唇,却因为胃疼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咬出了血,梁欣荣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先扶人还是先止血,慌乱中用嘴唇堵上了林舒的嘴,想要林舒转移撕咬的对象,果不其然林舒顺着梁欣荣在他牙齿上作乱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刺激的林舒想吐。他想把人推开却使不上力气,这才想起胃还疼着呢,他呜呜骂着梁欣荣“混账”,一巴掌软绵绵的扇在梁欣荣脸上。

不是很疼但是声音很响,清晰的回荡在宽敞空旷的房子里。

梁欣荣顿了一下,忍着嘴上的疼痛把血液和两人的唾液咽了下去,他轻轻碰了一下林舒的嘴唇,“对不起,我去找药,你先躺会儿?”

林舒气的不想说话,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梁欣荣抱他到床上去,又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才去找药,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但是平城的情况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该找谁。梁欣荣突然觉得十分无力,原来除了在床上扮演沈清乾,他真的什么都帮不上林舒。

他拿着药垂着头走进房间,看到林舒蜷在床上缩成了一团,杯中的水没有减少,他拿起杯子试了一下温度,不冷不热,就哄着林舒起床,扶他坐起身来又在背后垫了个枕头,林舒满脸的不耐烦,但是被疼痛折磨的没了精气神,看不出以往的张扬,反倒透着几分可怜。梁欣荣按压下自己多余的心疼,忍着心底的抽搐小心喂了药,又用棉签去擦林舒的嘴唇,血已经开始凝固了,林舒不满的躲开,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梁欣荣压抑住脸上的失望,“林少,我会轻一些的……”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什么人。

林舒看了一眼沾满酒精的棉签,“会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梁欣荣的眼睛亮了亮,“不会的,”他再三保证,在林舒的抗拒没那么激烈时一手托起林舒的下巴,另一只手用棉签轻轻点着。林舒皱着眉,果然酒精接触到伤口,针扎般的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成群结队袭来。但是他没有推开梁欣荣,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垂着眼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为他包扎伤口的沈清乾。

林舒小时候经常受伤,大伤没有小伤不断,一部分是林盈所赐,更多的是他自己追着沈清乾跑的时候摔的。

沈清乾大他五岁,身高也和年龄成正比,他本来是不可能追得上的,但是架不住他一摔沈清乾就会折回来扶他,后来干脆不跑了,背着他走。

林舒忽闪着睫毛走神,梁欣荣清理好了伤口,问他中午吃什么。

时间确实接近午饭的点儿了,而且林舒还刚吃了药。

“随你。”林舒实在提不起精神,直往被子里缩,梁欣荣不敢揉他的脑袋,只能帮他盖好被子,“那我等会儿叫你吃饭。”

林舒迷糊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