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击败裴迁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他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一身格斗技比健身房里花拳绣腿的裴迁强了不知多少倍,只要他认真,对方难保不被他打进医院。
可是现在,他气喘吁吁,浑身冒着虚汗,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他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恐怕不是裴迁的对手,到底是对方变强了,还是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步呢?
他没有时间深思这些,为了达成目的已经失了分寸,抬腿踢向裴迁的同时出拳,直奔对方的鼻梁打去。
裴迁稍一偏头,他的拳头扑了个空,随即在他未能完全抽身时,抬起膝盖便朝他太阳穴撞去。
姜惩下意识后腿,以裴迁现在的力气,这一下踢在脑袋上可不是好玩的,保不准要出人命,他迅速后撤,准备再找机会进攻,却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在中途调转了方向,虚晃一枪,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猝不及防这一下让他方寸大乱,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裴迁捏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拍在了地上。
好在落地之前,裴迁明显有一个托住他后腰的动作,否则这一下实实在在地摔下去,刚出院没多久的他又得进病房。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偌大空旷的训练室里只能听到喘息声回荡。
裴迁放了手,坐在姜惩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不是你真的打不过我,只是你输在了冲动,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栽跟头了,真的不想反省一下自己吗?”
“我没有……”
“别嘴硬,你心如明镜,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你自己。但说实话,看你这样我挺心疼的,想想千哥,我更心疼,突然就想收回刚刚的话了。”
姜惩还陷在输了一局的失落里,听他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扯得伤口生疼,龇牙咧嘴地问:“真的吗?你这回别后悔了啊。”
裴迁哭笑不得:“我肯定得后悔,因为你不可能照着我说的去做,到时候再把自己作得半死,我不愧疚就怪了。但是千哥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想尽快查出些眉目,否则这么硬等着得到猴年马月。”
“蹊跷?哪里。”
“监控录像接入的时间点。”裴迁还想翻出手机给姜惩看看线索,拿了才想起为了配合省局的工作,所有证据都已经移交总队,他手里仅有一段影像也被回收了,“现在没证据,口说无凭,真假全靠你自己判断了。案发当天,骋圣的保全系统被入侵,监控被接入了一段旧影像,没有拍到犯人的行踪,所以不好判断犯人是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现场,支援的特警浪费了不少时间在搜查双子楼上。”
“这点我听怀英说了,听说非常不用心地接了段白天的影像,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你这话只说对一半,犯人使用的手法的确和在市局时有所出入,但与其说是不用心或疏忽,我倒觉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警方传递线索。”
“是时间点?”
裴迁点点头,把姜惩从地上拉了起来,扶着他往休息区走,“时间是在去年的十二月,应该是从以往的监控录像里剪了一段,接入的时间不到十分钟,循环播放了三遍,也就是说播放的录像全程只有三分钟左右,这是很明显的强调性行为,所以我用人脸识别技术比对了出现在录像里的每一张面孔,发现了一个饱受争议的人。”
“谁?”
“奥斯卡投毒案的被害人,兰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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