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华的脸上有几处淤青,手臂也缠上了一圈绷带,走路一瘸一拐,大家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她有气无力的朝李云舒走过来,摸了摸她苍白的脸,眼看这样乖巧的孩子失去了母亲,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
“云舒,你别难过,素怀走了,还有梁阿姨疼你。”
李云舒听到梁婉华的话后,隔了很久,才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她一向敏捷的思维好像停止了反应,干渴的喉咙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半晌,又僵着脸,勾了勾力不从心的嘴角,干裂的嘴皮渗出一丝血迹。
等一切都结束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里,李云舒带着一身烧过纸钱的气味,木讷的坐上了街坊开来的面包车。
李家就此寂静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三天里,李家的烟囱没有冒过一次烟,连灯也没有亮过。
有看不下去的街坊想上门规劝,人都到家门口了,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不打扰。
毕竟,未经他人苦楚,又如何劝他人大度慷慨呢。
李云舒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很久,几天后,她终于选择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上校服,像个被抽干了灵魂,没有任何一点意识的提线木偶,麻木的去了学校。
班里人都听说了李云舒妈妈的事情,后来发现李云舒直接没来上学,担心得不得了,大家纷纷在李云舒的课桌上贴下一张张慰问小纸条,几天之后,才终于看见这大活人,却又不敢轻易和她说话,生怕刺|激到她的难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