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延在暗戳戳的回忆着李云舒的腰围。
方才给李云舒系校服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李云舒那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小身板,这一切让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血脉喷张。
颜华戳了戳他的胳膊:“延哥?想啥呢,不去打篮球吗?”
赵斯延难得一见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去。”
不久后,他突然问了句:“为什么今天李云舒看起来火气这么大?”
孟元嘉笑道:“废话,延哥,你可是让人家大学霸流着血跑了八百米的恶人呐,她不火气大谁火气大?”
赵斯延看上去有点疑惑:“所以,我是不是带跑步前,应该问一问班里的女生,有没有有特殊情况要请假的?”
赵斯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鬼教官”,他有一整年没来上过课,曾经的初中三年里,他大多数处于一种脱离集体的状态,直到现在,有很多东西还待他学习。
现在倒好,一班的体育老师请了整整半个学期的假。据说是学校组织体检的时候,他查出身体有个小肿瘤,忙着动手术,于是简单交代好任务以后,就把体育课的各项安排都交给了赵斯延处理。
“其实也是,女孩子脸皮薄,如果你不主动问,有谁会大庭广众之下主动站出来,打报告似的说自己来那玩意了,不方便跑步,想请个假啊。”
赵斯延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罪恶至极。
事后他认真的自我反思了一遍,当天晚上,他给班里每个女生都发微信道歉,第二天,还给每个女生都准备了一盒巧克力以示歉意。
李云舒和别人不一样,唯独她有三盒。
赵斯延打算以后上体育课前,主动询问是否有人需要请假,可以提早写好一份请假条交给他,这样就可以免除那位同学整场体育课下来没必要进行的体育项目了。
周末兼职回来的时候,吴素怀和梁婉华在客厅里磕着瓜子聊天,李云舒听她们讨论的内容,得知附近这一片的街坊邻居都去医院看望了装路灯的张大叔。
吴素怀说张大叔的腿已经上了石膏,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她们也买了些营养品,已经提到张大叔家里去了。
梁婉华在她们家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李云舒也背着书包上了楼。
半晌后,吴素怀端着一碗红豆糖水推开了李云舒的房门“宝贝女儿,饿了吗?妈妈煮了红豆糖水,你先喝一点垫垫肚子,饭马上就煮好。”吴素怀温柔的笑着,她的笑容非常有亲和力,能让李云舒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慰藉。
李云舒接过碗,笑道:“谢谢妈妈。”说完便低头喝了起来。
吴素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沾的水,从墙角搬了一张小凳子坐下来,语重心长道:“云舒,巷子里的路灯装好啦,你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可以不用太害怕啦。”
李云舒笑着点点头:“难怪这几天经常看到施工队呢。”
她很想告诉妈妈,如果放学放的晚,会有一个人默默陪着她一起回家,不会让她独自一个人。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妈妈,张大叔不是从梯子上摔倒了吗?那路灯是谁装的?”
吴素怀和蔼可亲的笑了两声,眉眼弯弯,很是温柔的说:“张大叔原本就是做好事,他这一摔啊,引起了居委会那边的注意,这路灯没两下就装好了。”
她顿了顿,感慨道:“你看,张大叔可真是惬意,早年该读书时就努力读书,年轻该赚钱的时候赚了大把钱,现在老了,领着退休金,到处喝茶旅游打麻将,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哟。”
李云舒把喝了一半的红豆糖水放下,像个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吴素怀的脑袋,认真道:“妈妈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以后让我们一家人都过上享福的日子。”
吴素怀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傻孩子,别想那么远,妈妈才不舍得你的肩膀扛那么重的负担,说什么让一家人都过上享福日子这种浑话,妈妈只想,我们的云舒能学有所成,以后多一条可以选择的路,让自己的人生风光无限,妈妈看着得意的云舒啊,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李云舒回抱住吴素怀,吴素怀的怀抱向来温暖,给予了李云舒成长道路上源源不断的力量。
吴素怀从来不逼李云舒和李逸做任何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即使自己在外面吃尽了苦头,买卖上受人欺负或刁难,也从来不会将负能量带回家,路上看见一两个聊得来的邻居街坊,笑嘻嘻的打两句招呼,就能把积攒了一天的负能量在家门口丢弃完,她给李云舒和李逸的,向来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