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回家的路上,街道上刮了好大一阵风,李云舒的刘海被吹得纷纷扬扬,风好像喧嚣完了以后,暗自安了个好心,立马停了下来,只见李云舒的脸被刮得通红。
她拱了拱身体,宽厚的衣服瞬间多了些位置出来,她把袖子挪下来了些,好挡着手腕,让衣袖的位置不进风。
不知具体是哪天,李云舒的手多了一个通红的小冻疮。
只要这个磨人的小冻疮一开始痒,或者有逐渐长大的趋势,李云舒就会用指甲掐它,妄想把它扼杀在摇篮里,还可以利用痛感止痒,每每这个时候,冻疮上就会有李云舒用指甲盖按出来的“十字架”。
悠悠的路灯照亮了眼前一小段路,等即将走出路灯照射的光圈后,光明逐渐暗淡,又将迎来下一盏路灯的照耀。
灯泡发出的光很明亮,但并不足以让李云舒看清,身后有一抹一直陪伴着她的身影。
她走他也走。
她停下车等红绿灯,他也跟着停车。
他一直保持着李云舒骑自行车的速度,不急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天黑了,不安全。
虽然是冷战着,但又怎么放心让她独自一人走这么漫长又漆黑的路呢。
回到家后,吴素怀立马就掀开锅盖喊吃饭,李辉在一旁拿小碗盛从乡下带回来的外婆菜,一边认真又严肃的对李云舒说:“云舒,放学要早点回,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要及时告诉我和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