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顾以昭找来一根撬棍，在林野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抄起撬棍便砸向了自动售货机的玻璃。

“轰隆！”

“哗啦！”

“嘭隆隆~”

不光是林野，还有几个没进到空教室里的学生看到这一幕，仿佛是直击了犯罪现场，目露惊悚之色。

“……！？”林野目瞪口呆，隔了整整三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兄弟，你在做什么啊！”

顾以昭从口袋里掏出塑料袋，往塑料袋里装着零食面包矿泉水，等一个袋子装得差不多后，就扔给其他学生。

“我在搜集并分发食物啊。”

林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阻止兄弟还是帮兄弟的忙，一时愣在原地。

“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知道你在搜集食物，但你怎么可以砸烂自动售货机啊……”

“我们都没疯，是这个世界疯了。”

顾以昭叹了口气，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林野身边的时候，顺带透过教室大门的玻璃往内部瞄了一眼。

就见一堆扭曲的人中，越来越多的人的皮肤变成了死人才有的青灰色，指甲也变成了黑色，下颚和牙齿却越发锋利，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似乎嗅到了生人的气息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