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心脏微微抽痛,可却知道自己没有责怪女儿的资格。
在她刚出生时,是他们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偷走,度过了颠沛流离的二十二年。
在江乔非亲生的事情爆出来后,江母还曾因为对江乔的宠爱,想过干脆将错就错。她当时想着,与其把相当于陌生人的亲女儿找回来让养女不自在,还不如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把江乔当亲生的来宠爱。好在,最后儿子劝动了她,让她不至于追悔莫及。
而在江雪安回到江家的这段时间,他们虽给她提供了优渥的生活环境,却也只是仅此而已。
因为彼此之间的疏离太过明显,江母作为长辈,不愿主动低头去亲近女儿,导致现在的他们依然生分无比,江雪安甚至都没叫过她一声“妈妈”。
江母勉强勾起唇角,虚弱地说:“妈已经没事了,再休息会儿便好,你们……都出去忙吧。”
见她如此表态,江雪安也不推脱,道了声“您注意身体”后,便径直走出房间。
江承希想到出差这段时间堆积的公文,也跟着走了出去。
而江乔踌躇片刻后,则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妈,我想留下来陪你……可以吗?”
她的嗓音依旧嘶哑。
就连旁人听着,都仿佛能切身感觉到喉管的疼痛。
江母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乔在她昏迷时已经摘掉了丝巾。
脖颈上青紫色的掐痕触目惊心,让江母一时之间都忘了要迁怒于她。
“乔乔,你这是……?!”江母噌地坐起身。
多年的习惯养成下来,关心江乔好似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江乔倏地流下两行清泪:“妈妈别担心,我没事。这是那个……那个姓蒋的女人干的。我当时只是为雪安姐说了几句话,我说那女人当年的所作所为令我恶心,我绝不承认和她是血亲,没想到她突然发了疯,差点把我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