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出血点了,手术很成功。”
“成功就好。”郭院长拍他的肩膀,手从背后拿了个东西出来,“之前那个肝胆破裂病人的家属给你送来的锦旗,要不是你果断做决定,说不定人就拉不回来了,人家之前还想当面谢谢你的。”
这样褒奖的话,还是从院长嘴里说出来的,是个人精都要反过来奉承几句,可裴佑生却只是冷冷清清的模样,说:“这是我们从业者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好谢的。”
他这样的反应,郭院长仿佛已经料到了一般,不再废话,而是把锦旗交到人手上:“那行,你回头把锦旗挂你屋子,还有——也不要全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家庭和工作是人生最重要的两根柱子,任何一根塌了,都是灾难。”
“院长说的是。”裴佑生低头,把锦旗带回办公室,转头就碰上了闲着无聊逛过来的李博文。
“难得今天没有预约的病人,哎,你跟你家那位的问题解决了吗?”
话问完,却没收到回应,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李博文尴尬笑了笑:“没有打听你私事的意思,只是好歹我也听了你这么多年的苦水,关心一下,不过分吧?”
裴佑生低头:“没什么好讲的。”
李博文:“现在不好讲,就讲讲以前,你说她现在不待见你,那之前怎么就答应跟你结婚的呢,照理说这么有个性的姑娘,肯定不会因为你条件好就这么嫁了吧?”
是啊,怎么就答应嫁给他了呢?
裴佑生想起第一次相亲见面的时候,这女人只看了他那么一眼,就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那儿,摆弄着手里的饮料,当着家长的面很安静的样子,等人一走立马就变了脸,说什么:“实话跟你说吧裴医生,你这个人呢非常好,但是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
干脆利落的样子,就跟十年前的时候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