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抱着,十分温暖,那些可怕的梦魇不见了,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睡衣来袭的时候能够安稳睡去。
女人把容语抱在怀里,两人身上盖着她所有的衣物,而容语身上的衣服则用树枝架起来,放在火旁边烤。
穿着湿衣服走了大半天,怪不得会发烧,而且她本就有伤在身,抵抗不住也是正常的。
女人一夜未眠,一直在照顾容语,顺便往火堆里添柴,保持火不灭。
容语觉得脑子很沉重,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丝毫减轻,好像昨天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睁眼眼,眼前有了轻微的光亮,她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伸手一摸,身上未着寸缕。
“……”就这么禽兽?
女人见她醒了,道:“你昨晚高热不退,一直喊冷,所以……你放心,我绝对没有逾矩。”
容语什么都没说,都把人家衣服脱了,还不叫逾矩?这人的脑回路也是蛮清奇的。
见她依旧不肯跟自己相认,容语故意问:“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女人沉默,只是把衣服网上拉了拉,确保容语捂得严严实实的。
见她不答,容语又问:“既然如此,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帮了我我自然会记者,但我也救过你,所以咱俩算扯平,如果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反正出去之后分道扬镳,也不会再有交际了。”
女人伸手抱住她,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了下来,容语感受到肩上的湿意,整个人僵住。
为什么要哭,就因为她说要分道扬镳吗?
如果是在她听到那番话之前,肯定会感动,可现在她会怀疑,这眼泪是否是真心的。
知道用感情来牵绊她,把她当成手里的棋子,焉知这不是鳄鱼的眼泪?
容语瞬间清醒下来,挥开她的手,冷冷道:“我已经好了,不必再用这种治疗方法,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